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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尘埃落定后,中科院的支持力度超出我的预期。

一纸文件,我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实验室,安保级别直接提升到国家机密。

原本六人的团队扩充到十二人,每个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

苏博士,设备已经全部到位。助手小王站在门口,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实验台。

新的开始,没有时间浪费在回忆里。

第一个月,我们几乎没有离开过实验室。

外卖盒堆满垃圾桶,咖啡杯占据每个角落。

没人抱怨,没人退缩。大家都明白,我们不仅是在做研究,更是在和时间赛跑。

苏博士,第三组样本出现异常波动。凌晨三点,小刘的声音从显微镜前传来。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她身边。

显微镜下,ADR-3的分子结构正在发生微妙变化。

调整温度参数,降低五度。我迅速做出判断。

小刘照做了,样本稳定下来。

这个小小的突破,意味着我们找到了新的合成路径。

第二个月,噩梦般的日子。

样本一次次失败,团队成员开始怀疑自己。

我看着一张张疲惫的脸,知道大家都快到极限了。

再来一次。我的声音坚定,就一次。

没人反对。所有人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第二十七次尝试。

凌晨四点十八分,实验室爆发出一阵欢呼。

成功了!苏博士,我们成功了!小王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显示屏上,ADR-3的分子结构稳定。

更令人惊喜的是,数据分析显示,这批样本的靶向性比之前高出15%。

这是压力下的涅槃。我轻声说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三个月,临床试验重启。

第一位受试者是一位七旬老人,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儿女。

注射的那天,我亲自到场。

老人混浊的眼神让我心疼。她的儿子,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紧张地站在一旁,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会有效果的。我轻声安慰他,却不敢保证什么。

一周后,医院传来视频。

画面中,那位老人坐在病床上,眼神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小军,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我的小军。

中年男人瞬间泪如雨下,紧紧抱住母亲。

我关掉视频,转身望向窗外。

这一刻,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委屈,都值得了。

随着试验的推进,好消息接踵而至。

我的办公室里,堆满了来自全国各地患者家属的感谢信和锦旗。

每一封信背后,都是一个被挽救的家庭。

德昭日月,功在千秋。我将这封信装裱起来,挂在实验室最显眼的位置。

它比任何奖杯都更能激励我和我的团队。

有时,新来的研究生会好奇地问起实验室为何安保如此森严。

老成员只会淡淡地说一句:为了保护希望。

至于李春花和陈锋,他们已经彻底成了历史的尘埃。

偶尔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近况——李春花在监狱里组织了一个忏悔小组,陈锋则因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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