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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
周宇航的嘶吼声依然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刺耳又尖锐。
终于是被他烦到了，叶心语冷冷地看向他。
她的声音很淡，没有任何起伏，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温：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
当年那场巷子里的惨剧，是你一手策划。
我妹妹和小灵的死，是你找人做的。
张诚在学校被人排挤，毕业后所有工作屡屡碰壁，背后也是你和你家族的手段。
周宇航的表情凝固了，眼里的怨毒被一丝惊慌取代。
他没想到，叶心语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闭嘴！你胡说！他挣扎着，唾沫横飞，是你恨他！是你自己报复他！
叶心语眼中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我只警告你一次。
你这张嘴里，要是再敢吐出他的名字。
我叶心语用尽一切，也要让你们周家所有人，给我妹妹，给小灵，给张诚的父亲和妹妹，一起陪葬。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
周宇航彻底呆住了。他颓然地松垮下肩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几秒后，他的脸上又涌起了极致的疯狂。
放屁！她们都该死！你身边有我就够了！
张诚那个废物！他已经被我们毁成那样了！他不可能原谅你！
他歇斯底里地冲着她大叫：你救我出去！叶心语你救我出去！
她们死了！张诚走了！那又怎么样！起码你还有我！还有人要你！
叶心语看着这个彻底癫狂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
或许，流掉那个属于他的孩子，确实是一件好事。
......
两个月后。
在一个明亮的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墙上。
旁边是我专注的脸。
这个技术节点，我们必须在下周三之前攻克。
我看着台下团队的成员，声音沉稳有力。
我是这场会议的主导者，这个团队的核心研发师。
在简单的总结和任务分配后，我宣布了散会。
同事们陆续离开，会议室里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关掉投影仪，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倩影走了进来。
她叫萧岚，我的学姐，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两年前我就想拉你过来了。
她轻声一句，靠在会议桌边，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接过水杯，低声道了句谢。
是啊，两年前，她就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想让我加入她的初创团队。
她无比了解我的天赋，给足了诚意。
可是为了照顾病床上的父亲，我只能拒绝。
当年的事，别总怪自己。
萧岚看着我，眼神里没有遗憾，只有一种清醒的慰藉。
那不是你的错。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叶心语，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