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容黎轻飘飘地反问，“为了公司好，所以把公款转进自己亲戚的海外账户？为了公司好，所以用项目资金给情人买车买房？”
他话音一落，助理小林已经将一份文件共享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银行流水、转账记录、第三方账户信息一笔笔，一条条，铁证如山。
“伪造的！”傅斯年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指着屏幕，“容黎，你为了保住位置，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
会议室里顿时议论纷纷，几位元老面面相觑。
“哦？是吗？”容黎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带了点笑意，“巧了，我请了德勤的审计团队，现在就可以直播连线，咱们把傅总监这三年的账，一笔一笔地对一对，怎么样？”
傅斯年额角跳了跳，冷汗已经下来了。
容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小林，放第二份‘业绩’给各位董事听听。”
一段录音被播放出来。
“傅总，这次的原料以次充好，利润分您三成，您看？”
一个油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傅斯年带着笑意的答复。
“三成？王总，你这打发叫花子呢。至少五成，不然这合同，我可不敢让阿黎签。”
录音戛然而止。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之前还唾沫横飞替傅斯年站台的元老，此刻低头猛地灌了一口茶，像是要压下什么。
主位旁，容昭昭还僵坐着。
那个贪婪又陌生的声音，怎么会是她每晚枕边的人。
“保安。”
屏幕里容黎的声音响起，平直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把这位傅总监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两个保安应声上前，傅斯年腿一软，被左右架住。
“昭昭！救我！你快跟他们说啊！昭昭！”
他凄厉的叫喊像根针，刺得容昭昭浑身一颤，她却始终没有回过头。
视频被单方面切断。
会议室里只剩下几个董事压抑的呼吸。
容昭昭踉跄着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慌乱的声响。
经过助理身边时，她脚下绊了一下，手包摔在地上，东西滚了一地。
口红，粉饼，还有一个银色的u盘。
她看也没看，魂不守舍地冲了出去。
小林一面指挥人处理后续，一面弯腰，将那个u盘捡起来，单独收好，回了医院。
“容总，大小姐掉的。”
容黎正靠在床头，慕笙刚给他换了瓶花，新鲜的洋甘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他扫了一眼那个u盘，没什么兴趣。
“扔了。”
“等等。”慕笙伸手拦了一下。
她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她刚才那个样子，不像会回头捡东西的。万一里面”
容黎没说话，片刻后，把u盘递给小林。
“让技术部的人看看，两小时后我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