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未到,纱珠就从厨房里以权谋私的要了好几道菜,然后巴巴的去了飞鸾殿。她不敢去正殿,只鬼鬼祟祟的进了残照住着的偏殿。却见残照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厚厚的一层白绢,好似披麻戴孝了一般,尤其是后脑勺那里,隐隐的有些血迹,看起来真的伤的不轻。“下次记得敲门,我与你不熟。”他坐在一把交椅上,手里捻着一个黑棋子,竟是无聊的自己跟自己下棋。纱珠尴尬的扯着嗓子笑了笑,“咱们又没有放在锅里蒸,什么熟不熟的!!”自从她进来之后,他的脸色更阴郁了,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盘棋,眉毛眼睛都快拧成一块了。纱珠将脸面豁出去了,只走过去一把将那棋盘上的棋子拨开了,然后将自己手里提着的食盒放了上去。残照捻着黑棋子的手僵在半空。“......”他解了半个月的棋局,马上就要解开了!纱珠笑的嘴角都要在耳朵上了,那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残照只恨不得将她提起来丢出去。“这是些炒猪脑,红烧鸭头,熏兔头,炖鱼头,蒸鸡头。”她关切的样子,好像残照的亲娘,“吃哪补哪,你的脑袋......”残照的脸都黑了,她却浑然不知,只兴冲冲的要将食盒打开,他一把按住了。纱珠装看不懂他的意思,只笑眯眯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残照听得心烦,也懒得跟她再虚与委蛇下去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是了解,惹了祸只恨不得自己扒拉个耗子洞藏起来,才不会良心未泯的给自己送东西。“何事?”他惜字如金。纱珠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始胡乱的拍马屁“大人的脑袋便是伤了都比我的精明,您真是生了一个七窍玲珑心啊!”“出去!”他又露出一副居然千里之外的样子,“带着你装在食盒里的脑子一起,劝你将那盘炒猪脑塞进你脖子上顶着的东西里,你一定会聪明很多的!”纱珠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然后笑的更加的天真无邪,“有十几个奏折,您随手帮忙处置一下!”他忽的拿着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良久才是冷然的一笑,“果然,你为了一个元持节,什么都能忍受。”纱珠再也受不了残照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只抱着自己的食盒便要走。忽的,身后传来了残照似笑非笑的声音,“昨夜你帮了我,这点小事,我自然愿意效劳的,拿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