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傅只得将那人牙子抓来问,却也交代了,竟然是他勾结牢中的人,悄悄的将牢中的公孙家的小姐给偷出来的。皇帝听闻之后果然勃然大怒,他的儿子怎么能娶这样一个逆贼之女。皇后也是气急败坏,一则自己的兄长竟不跟她商议就带来给皇帝,二则她早就料到这个女人会给太子带来dama烦,这一天竟来的这样的快。邢鸾镜早已明白清楚一切了,她没有半点的畏惧,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公孙皋,冷笑道,“你说我的你的女儿,你可有什么证据?”“你小时候的时候爹总是将你抱在怀里摘咱们府邸里院子里的杏,有一日你悄悄的爬树摔下来了,脚踝处落了伤,只怕现在还在你的身上呢!”邢鸾镜知道自己的脚踝上却实有一块伤,却不知自己是如何得来的。“父亲?!”她一把将公孙皋的手拂开,冷笑道,“若真是我的父亲,只怕现在死也不会说出我的身份的,也断然不会这样的一口咬定,生怕我不认账,被你拖累似的。”邢太傅看着邢鸾镜,只不由得想起了那杀妻之仇,不由得脸上露出森森的寒意来,“鸾镜,他却实是你的父亲,对你也曾有生养之恩,你不能因为他是叛贼,便不认他,这岂是为人子女之道,老夫昔日又是如何教导你的!”皇帝也已经厌烦不已,眉心紧紧的皱起,只想着自己如今正月大喜的日子,竟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你说怎么处置这件事?”皇帝冷笑着看向邢鸾镜,“这便是你的好儿子带回来的女子,天下的女子千千万,没想到竟一下子找到了叛贼之女。”邢鸾镜见众人已经落实了自己的罪名,却只是淡淡的转头看了一眼殿外。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公孙皋跪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直响,“陛下,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罪臣犯错的时候她的年纪还那样的笑,还请陛下给她一条生路。”皇帝冷笑,“贼子,你竟然还敢给她求情,朕先杀了你,再杀了她。”听闻这句话,国舅和邢太傅皆是松了口气,旋即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来,他们果然猜的不错,皇帝对公孙家的人恨之入骨,绝不会给邢鸾镜一条生路的。皇后娘娘却紧紧皱眉,她只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慢慢的说道,“陛下,毕竟这丫头已经入了东宫,便给她一个活路吧,只将她打发出东宫去,剃了头当姑子去也成。”知儿莫若母,她不敢将将邢鸾镜处死,毕竟这可是他儿子心尖上的人。皇帝果然薄怒,但见皇后既然已经开了口,这也只得思忖起来。国舅爷果然最是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只走上来跪在地上,“还有一件事情未曾查证,但证人已经被拿了来,现在便在宫外,是这位邢庶人与自己的父亲勾结的事情。”邢鸾镜看着这早已摆好的折子戏,只觉得荒唐又有趣至极,只是淡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