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证人就被带到了,竟是她宫中的似织,这两日她说自己的母亲病了要出东宫侍奉几日,没想到竟被带来的这里。邢鸾镜看着她,并未有怒气,但似织却吓得瑟瑟发抖,将一切都交代了。她一口咬定是自己给邢鸾镜和公孙皋传信的,邢鸾镜竟是跟在太子的身边,只悄悄的打听朝中的消息,然后被公孙皋将消息送到了外族去。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但足以被处置了。皇帝听完果然勃然大怒。皇后也未曾想到事情竟然闹到这样的地步,竟然连元持节都牵连进去了,却也心中明白不过是自己的兄长给自己一个教训而已,只因为自己包庇了邢鸾镜。如今她这个兄长越发的胆大妄为,如今权倾朝野也就罢了,没想到竟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这样的地步。公孙皋跪在地上,却已经认了罪,只说都是自己的主意,不断的为邢鸾镜开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指着邢鸾镜,“你可认罪?”邢鸾镜看着瑟瑟发抖的似织,只觉得她无比的可怜,却未曾想到即将没有姓名的却是自己啊。“你们都不是都认定我的罪了吗?何必问我?”邢鸾镜忽的勾唇而笑,美的惊人,却带着几分的凄凉。就在这时,却见一个宫女端着茶水进来,待给皇后娘娘奉茶的时候,却见她趁着众人不曾看见,低声的在皇后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皇后接过来的茶盏忽的落地,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殿内的人。皇帝的脸上已经有不悦,只冷声道,“皇后!”皇后很快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只说道,“陛下恕罪,是臣妾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臣妾有些累了,这就回宫去,殿下尽管处置这个女人。”皇帝见她脸白如纸,连指尖都在颤抖着,只得眉宇皱了皱,“下去罢!”皇后是宫女搀扶着下去的,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走的十分的匆忙,几乎险些被自己长长的裙裾被绊倒,因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邢鸾镜的身上,竟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等皇后走后,皇帝低头看着茶盏里的茶水,看着浮起的茶叶如一艘艘极小的船,让他烦躁不已。殿内静的出奇,只等着皇帝开口。良久却见他慢慢的启唇对一旁的内侍说道,“传朕的旨意,将公孙皋即刻凌迟,邢鸾镜......”而就在这时,却忽的见殿外的内侍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陛下,宣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