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却见丁樵急匆匆的走来,“纱珠,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给殿下奉茶去。”穆莳知道自己的话说不成了,只转身消失在了雕梁画柱的宫殿之中。纱珠这才捧着茶进去,却见元持节正坐在书桌前,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纱珠见他脸色凝重,忙走过去,将茶碗奉上,笑嘻嘻的道,“殿下喝茶,这虽不是我泡的茶,但是我端来的,定然比旁人端的好吃。”元持节知道她是故意讨自己的欢心,却只是慢慢的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忧愁更盛。他却忽的慢扯住了她的手,在他的手掌中摊开,却见那细白的手心里,果然有一个黑痣。他修长的手指从上面慢慢的划过,然后问道,“怎么来的?”纱珠似乎沉思了一下,只细细的想着,“就那日忽的就有了,真的奇了,想必是什么吉祥的东西,将来我定然会发横财的。”他的手指掐的她的手腕极疼,“你可还记得是哪一日有的,本宫让人算算去,看看是吉是凶。”纱珠沉思了一会,实在是想不起来,只笑道,“就是那日邢侧妃来的,您与她一起用膳的时候。”一个念头在元持节的脑中炸开,却忽的明白了什么,那杯酒水,邢鸾镜给他的那杯酒。是纱珠担忧他吃了药,与那酒水相冲,这才喝下的。她竟然是因为他问受了蛊毒的,而更让他觉得难受的,竟是邢鸾镜要杀他,她竟然要杀了他。纱珠见他的脸色惨白的有些可怕,只赶紧的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他忽的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抱歉。”纱珠不知他为何跟自己道歉,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却见丁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他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连额头上也带着一层汗珠,却根本来不及擦拭。纱珠赶紧从元持节的怀里出来,被人撞破了,顿时脸颊上一片的绯红。可人家丁樵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赶紧喘着粗气道,“殿下,大喜啊,大喜啊......”纱珠一愣,竟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大喜的事情。元持节也皱眉问道,“何事?”丁樵挤眉弄眼,“殿下,飞鸾殿里的邢庶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可不是大喜!”纱珠不可置信的站起来,自己上辈子何曾有过元持节的孩子,只感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元持节也站了起来,脸上更多的是震惊,“什么?”丁樵却以为是元持节欢喜的呆住了,便赶紧接着道,“可不是,御医已经过去诊脉了,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等将来生下了长孙殿下,皇上和皇后也定然是十分欢喜的。”纱珠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摇了摇一旁元持节的胳膊,“殿下,去飞鸾殿看看去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