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了她的冷嘲热讽,眼中的笃定让她心悸。她别开脸:“与我无关。”他却不依不饶地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与你无关,为什么要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她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眼睛因为熬夜而有些发红,此刻却是充斥着怜悯:“因为你可怜。”“可怜?”他不解地拧起了眉头。从小到大,人人都道他是天之骄子,羡慕还羡慕不来,从未有人说过他可怜。“对,可怜,我就当是在照顾一个没娘的小猫小狗,昨天晚上,不管你是猫是狗还是狼,我都会大发善心。”她讽刺道。“狼?”他看着她,“你就不怕自己成为东郭先生?”“我一直都是东郭先生,难道你不清楚?”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我只能做狼了......”下一秒,他吻住了她。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她的时候,他就是一头狼,一头不知餍足的狼。他倒宁愿她坏一些,就像传言中的她那样,而不是如今他认识的她。她应该继续恃宠而骄、不学无术,而不是可怜得身边只有一个下人,才情震惊四座。她甚至应该趁着他烧得不省人事时,偷跑出去找她的情夫,而不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天一夜。她真的不应该招惹他,让他对她生出从未有过的好奇心,想要揭掉她脸上一层一层的神秘面纱,去探究她的真心。这样的她,让他总想要得到更多,让他对未来变得迷茫......为了离开,云梦牵即使不想被他吻,却变得乖巧许多。也许只有这样的乖巧,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因为她深谙一个真理,在他这头狼面前,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最起码,他知道她身子不行,不会强迫她,也许这是他这头狼唯一的优点。只需再熬三天,三天后,她就会离开这头狼了,到那时,从前所有的一切都将与她再无半点关系。包括这头孤傲的狼。只是这三天,她在寒香园里的日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玄苍的热度退了,身体便迅速恢复。经过了昨夜她对他的照顾,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午膳后,他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亲手帮她盖好被子,让她补眠。晚膳时分,桌上摆满了她平日里爱吃的小菜,还有两盒新买的红豆酥。夜里,他照例抱着她睡觉,只是在睡前,他总是要折腾她一番,才肯作罢。白天,他铺好纸张,让她教他习字。她不肯,他就把她抱到床上威胁她,逼得她就犯。她拿起笔,一挑眉,说:“一个字十两银子。”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难道不是应该讽刺她爱财如命吗?她懒得理他,便自顾自地写字,写得越多,她赚得越多,何乐而不为?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说好了教我习字,不是让你炫耀自己的书法。”说着,他突然从身后握住她握笔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下那首《长相思》。她讶然:“你怎么知道这首词?”他勾唇:“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