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引线有被改动痕迹——baozha延后了三刻钟。
"楚逍碾碎掌心的沉香屑,那是密室挣扎时从裴砚初袖口抓落的。
三刻钟,刚好够他带着玉玺拓片逃出生天。
"查裴砚初这七年经手的所有货单。
"他撕开染血的袖口,"特别是明德三年腊月后的船运记录。
"暗卫领命欲去,又被叫住。
"等等。
"楚逍望着焦土中半幅《海运图》,忽然扯断颈间红绳,"把裴家别院......"玉坠在晨曦中泛起血丝,"隔壁的茶楼买下来。
"当夜,裴砚初倚在茶楼雅间,望着对面密室亮起的烛火低笑。
侍卫捧着染血的绷带跪禀:"主子为何不告诉楚老板,是您改的引线?
""告诉他..."裴砚初抚过画中楚逍的眉眼,"怎么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忽然咳嗽着吐出血沫,肩头纱布早己浸透。
暗格中的密报悄然更新——”楚老板购入《明德三年船运志》,正在核对主子的生辰。
“裴砚初将药碗推下桌案,瓷片裂成北斗形状。
八年前的临安码头,他蜷在货箱后等死时,绝不会想到那个琥珀眼的少年,会成为刺穿黑暗的唯一的星。
......五更天,楚逍摔碎第七个茶盏。
泛黄的船运志摊在案头,明德三年腊月廿三的记录被朱砂圈出:”裴氏货船运棺椁三具,遇暴雨水匪,幸存者一。
“那日正是他泼翻药碗的日子。
"少主!
"暗卫破窗而入,"裴当家在码头遭伏击,东厂放出话来要活捉......"九连环割破掌心,楚逍霍然起身。
晨雾中,他望见江面漂来熟悉的雪狐毛领——染着裴砚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