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石梁传来:"楚家祖训第三条,可还记得?
""与你何......"楚逍的讥讽戛然而止。
八岁那年,养父握着他手抚过矿脉模型:”逍儿记住,朱雀泣血时,矿眼即龙睛。
“岩顶渗下的赤泉突然暴涨,裴砚初飞身扑来。
两人坠入暗河刹那,楚逍的匕首刺入他肩胛:"别碰我!
""由不得你。
"裴砚初扯下面具,苍白的脸贴上他颈动脉,"龙睛矿脉连着玉玺残魂,你现在的脉搏......"染血的手按在他心口,"比发情的海东青还快。
"楚逍的九连环绞住两人手腕,借力翻上矿车。
铁轨在黑暗中蜿蜒,裴砚初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弹向岩壁符咒。
古老的机关轰然启动,矿车疾驰向深渊。
"七年前我改造了这条轨道。
"裴砚初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刚好够你听完真相。
"矿车擦出火星,楚逍在颠簸中摸到车壁刻痕——西十九道划痕旁标注着日期,最早的是明德元年腊月初七。
"收养你那日,楚老爷请我守矿。
"裴砚初突然咳嗽,黑血溅上楚逍肩头,"代价是每月取我心头血,养你的玉玺魂。
"矿车冲进溶洞的刹那,楚逍看见岩壁上悬挂的数百具尸骸。
每具尸骨心口都钉着北斗铜钉,最中央那具挂着东厂掌印的玉牌。
"这些是七年来窥探矿脉的宵小。
"裴砚初扯开衣襟,心口旧伤叠着新疤,"楚老板现在信了?
每次你毒发昏迷,都是饮的我的......""闭嘴!
"楚逍的匕首抵住他喉结,"你以为我会感动?
""我要你恨我。
"裴砚初握住他执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恨到舍不得我死。
"矿车撞上终点铜钟,楚逍在轰鸣中看清岩壁刻字——”吾妻阿逍生辰,裴砚初刻“